黄花梨就是一块好玉

黄花梨就是一块好玉

——亿东兴黄君

文/郑喜扬

东兴，这是一座美丽的边陲小城。二零零六年我曾经在这里奋斗过，熟悉这里的山山水水，一草一木。这里的早晨，永远是那麼静謐，甚至有点懒散，可是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却万物俱动，那一部部的摩托车疾风而过，那一辆辆的三轮车也跚跚来迟。特别是边境的木材信息一到，牵动著每个人的神经，一个个木材商奔驰而去，越南过来的红木货车都围满了我们这些淘梦者。出价声，砍价声，吆喝声，此起彼落，一天的黄金梦就这样开始了。

我特怀念界河边的大排档，每到夜晚的时候，我们这一批人谁要是今天获利，就要请客到这里来喝啤酒，河边的夜晚特别热闹，擦鞋的、卖小商品的，走私货的、卖唱的、还有阿娜多姿、衣袂飘飘的越南妹，天南地北的生意人，全都聚集在这个地方。这一刻什麼忧愁都没有了。我们纵情喝酒猜拳，我们对着河边放声高歌，嘶哑带跑调的声音就是想传到异国去，更为可笑的是有时候跑到河边偷偷地撒一泡尿，看他能不能流到异国，并开著玩笑说：源远流长，友谊长存。

这里给我带来了欢乐，但也留下了一些伤痕。和我一起来淘金的好友黄君，他豪爽、好客，胖乎乎的脸上总是笑哈哈的，就象一尊笑佛。我每次开玩笑说他，如果你到寺庙出家，人家都以为你是方丈。黄君一直独具慧眼，对越南黄花梨情有独衷。二零零年初的时候就在越南和东兴之间倒卖黄花梨。可是那时黄花梨还不被大家所认识，每次从越南拿回来并不是很好出手，弄得经济很拮据，生活过的很难。但他坚信黄花梨就是一块好玉，一定会受宠，他将自己全部积蓄都押在黄花梨木材上。果然，几年之后，千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，黄花梨飞涨起来。他高兴的打电话给我说：郑总，我压货的黄花梨好多人要，我要发了。可是老天不遂人愿，就在第二天，他去看黄花梨货的时候却出了惊天车祸，撒手归西。英华之年就这样走了，永远躺在那美丽灿烂的黄花梨路上。如今青山依旧，只是少了你。我现在唯一能告慰他的就是：黄花梨已成天上的月亮，我们都知道它的美丽。

今天我重踏故地，和众多的红木企业家一起来参加红木盛会，这里面的企业家也许有一些人和我一样，曾经夹著皮包，在炙热的太阳底下，留著汗水在淘金。现在你们或许已成为业界呼风唤雨的大佬，但请你们不要忘了这一座小城，他们怀念你，他们更需要你。

我仿佛依稀又听到邓丽君那一首歌：小城故事多，充满喜和乐。

(喜扬写于东兴红木艺术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