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2月13日,农历乙未年春节前夕,中共中央总大大、国家大大、中央军委大大习大大来到陕西考察调研,向革命老区人民和全国各族人民祝贺新春。第一站,总大大到的是延安市延川县梁家河村。
“陕北高原是我的根”
中午时分,安静的梁家河村一下子沸腾了。
47年前,十五六岁的习大大,来到梁家河大队,开始了他艰苦却受益终生的插队岁月——住窑洞、睡土炕,忍耐跳蚤叮咬,与村民同吃同住,打坝挑粪、修公路、建沼气池,在这里加入中国共产党,担任大队党支部大大……直到1975年秋天才离开这里,整整7年时间。
见到乡亲们,总大大十分高兴。虽然每个人脸上都印刻着岁月的沧桑,但老朋友相见十分亲热。
“盈儿,你可老了。”习大大一眼就认出了村民王宪军,叫着他的小名。王宪军和总大大攀谈起来,一起回忆当年打坝淤地的劳动场景。王宪军流利背诵出当年习大大为大家编写的“战斗口号”:“决战1974年,干部带头抓路线,群众都是英雄汉……打坝一座迎新年”。 总大大点点头说,40年了,你还记得!
眼前这块夹在山沟里的平整田地,就是当年作为大队党支部大大的习大大,带领梁家河村民和插队知青们打坝淤地造就的良田,如今仍是村里的耕地。
那时同习大大一起劳动的村民石春阳,如今是梁家河村支部大大。他向总大大介绍了近年来村里开展治沟造地,利用淤地坝增加耕地面积、发展农业生产的情况。习大大边听边同村民们回忆当年打坝淤地的场景,详细询问水土保持和耕地保护情况。
阔别稍久,眷与时长。1975—2015,时间整整过去40年。这中间,习大大曾在1993年回到这里看望父老乡亲,并于2007年、2008年、2011年、2014年4次给梁家河村回信,表达惦念之情,鼓励乡亲们脚踏实地、真抓实干,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。
习大大再次回到这片黄土地。同他一起来的,还有夫人彭丽媛。
总大大用陕北方言向乡亲们介绍说:“这是我的婆姨(陕北方言,意为妻子)。”
大家热情同彭丽媛握手,欢迎她来到梁家河。
习大大在一篇文章中回忆说,15岁来到黄土地时,我迷惘、彷徨;22岁离开黄土地时,我已经有着坚定的人生目标,充满自信。作为一个人民公仆,陕北高原是我的根,因为这里培养出了我不变的信念:要为人民做实事!
总大大自己掏钱送年货
到了村委会,等候在这里的乡亲们见到总大大来了,热烈鼓掌。
村委会的小院被围得水泄不通。老人、青年、孩子,争着同总大大握手。不少当年在一起共同劳动、生活的乡亲,习大大一眼就认出了,亲切叫着他们的名字,问候他们的家人。
村民梁耀才握着总大大的手说,你那年寄给我的钱收到了,这份情义忘不了。原来,梁耀才妻子生了重病,习大大得知后,寄来1000块钱。
村民巩政富今年68岁。总大大对他说,你当年身体特棒,摔跤是村里最好的,不过,你可摔不过我啊。大家一阵欢笑。
习大大和彭丽媛高兴地同梁家河村的乡亲们合影留念。
习大大发表了深情的感言。他说,今天能够回来看一看,心情很激动,看到大家感到很亲切。1969年1月,我迈出人生的第一步,就到了梁家河。在这里一呆就是7年。当年,我人走了,但我把心留在了这里。
总大大对在场的年轻人和孩子们说,咱们是第一次见面。那时我和梁家河村结下了缘分,注定了今天会与你们相见。你们的爷爷奶奶、父亲母亲曾与我一起生活、战斗。我人生第一步所学到的都是在梁家河。不要小看梁家河,这是有大学问的地方。人生处处留心皆学问。
习大大说,当年乡亲们教我生活、教我干活,使我受益匪浅。我那时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,什么都不会。后来都学会了,擀面条、蒸团子、腌酸菜,样样都行。那个酸菜很久不吃还挺想的。
习大大说,我在这里当了大队党支部大大。从那时起就下定决心,今后有条件有机会,要做一些为百姓办好事的工作。我相信这里的明天会更好。我更愿意看到的是,我们的下一代健康成长,成为为人民做有益事情的好人才。
总大大给乡亲们带来了年货。饺子粉、大米、食用油、肉制品,还有春联、年画,家家有份。这些都是习大大自己出钱采办的。
“立根原在群众中”
村民刘金莲家,是当年习大大到村里后的第一所住处。小院干净整洁,一侧放着一个大石碾子,窑洞门口挂着串串苞谷和红辣椒。
习大大来到这里。一跨进院门,习大大就指着靠外边的那孔窑洞说,我刚到梁家河时,就住这间。他指着另外两孔窑洞对刘金莲说,你达(陕北方言,意为父亲)你妈住这间,你们两口子住那间。总大大风趣地说,那年你们两口子新婚,我们这些知青还来闹过洞房咧。
习大大住过的这孔窑洞,炕上放着一排铺盖和床铺,靠着炕的一侧墙上,用报纸糊着墙围子,墙上还挂着一盏马灯。总大大说,我那时爱看书,晚上点着煤油灯,一看就是半宿,第二天早起,吐出来的痰都是黑的。
刘金莲家旁边是张卫庞家。总大大走进他家院子,说那时我们住在刘金莲家,吃饭在这边。“随娃儿(石春阳的小名),还记得吧,那时你达来这里给我们做饭。”总大大指着院子里的碾子说,这个还在,那时我经常来这里磨面。
离刘金莲家不远,是吕侯生家。习大大当年在他家也住过一段时间。在福建省工作时,习大大接到吕侯生的信,说腿出了问题,在当地治不好。习大大就把吕侯生接到福建,自己花钱为他看病。虽然腿最终没能保住,但习大大的帮助让吕侯生终生难忘。
一见面,总大大就握住吕侯生的手嘘寒问暖,关心他穿戴着义肢行动是不是方便,这两年家里生活怎么样。总大大和吕侯生并肩坐在窑洞的土炕上,回忆他们一起吃饭、共同劳动的场景。
1970年,生产队专门修建了6孔知青窑洞。习大大就搬到了那里,直到1975年离开。
习大大走进这里,指着窗户下面说,那时候这里摆着一张绿色的书桌,那边还有个架子,我们装行李用的皮箱就放在上面。
窑洞的墙上挂着一张珍贵的文件影印件——这是一份手写的文件:“梁家河大队党支部:经公社党委1974年元月10日会议研究决定接受你队石玉新、石风兰、习大大三同志为中共党员。党龄即日起计算,特此函告。”
院子外面,保留着一口沼气池。1974年,时任大队党支书的习大大带领梁家河村民建成了这口沼气池,这也是陕西省的第一口沼气池。1975年8月,全省沼气现场会在这里召开,村上做了经验介绍……
沼气池旁边窑洞的外墙上,是一幅手绘的宣传画。上面写着“自力更生、艰苦奋斗”八个大字。总大大招呼大家在这里合影留念。他感慨道,这幅画也40年了。
不知不觉,已过了晌午。在当年老支书,也是习大大入党介绍人梁玉明家,主人热情邀请习大大留下吃顿便饭。习大大愉快答应了。热气腾腾的炖羊肉、荞麦饸饹、油馍馍、蒸南瓜、麻汤饭……乡亲们和总大大忆苦思甜,回忆着吃糠咽菜的日子。
郑板桥有首咏《竹石》的名诗:“咬定青山不放松,立根原在破岩中。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”。习大大曾将这首诗改动几个字,表达他对上山下乡的体会:“深入基层不放松,立根原在群众中。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”
(原标题:习大大重回当年延安插队村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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